momo的狗

Aewol-Ri(下)

(这个点子来自于这个,但是也有很大差别中间对咨询的描述很不专业,对不起TT)(be版,或者会有he番外,喜欢be的人就可以看到这里啦)

 

 

       在吻上的那一刻安宰贤的灵魂带着躯体一起颤抖了一下,随即而加深了这个吻。

       是夜,曺圭贤坐在地上一边吃着自己刚煮好的拉面一边想着该怎么说安宰贤才会同意自己住进他的家里呢,他想最大化的去照顾他,即使只有一小段时间也好,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大概一切就会好很多。正在出神地找寻着最合适的话语,安宰贤的声音轻柔地响在耳侧,“圭圭,想什么呢?”这话惊的小比熊瞳孔地震,头发也头的晃动跟着晃了两下。“莫?没什么。”

        安宰贤就算因为坐在沙发上看不见曺圭贤的正脸,看着他摇头的样子都能想到那人瞳孔地震的样子,他坏心眼的低了低头,“原来圭圭只是在出神,因为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尴尬。”曺圭贤震惊地放下了筷子,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他再笨他也不是听不出来安宰贤这小子在挪揄自己或者是拿自己的病症开玩笑,但是他生气就生气在这小子怎么可以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回头的表情变得扭曲,呲着牙瞪着安宰贤,安宰贤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把这个事情当做玩笑开出来可能会让彼此心里放松一下。但是看着眼前炸毛的曺圭贤,他知道他说错话了,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

        “安宰贤”喊出口的名字的尾音是拉长的、战栗的,“你不要乱说这种话好不好我求你了,不要把自己的苦难在日常也当成玩笑说出来,尤其是你自己说出来。这对我来说太残酷了,一点也不好笑。我真的会很心疼,很难过。我无法承诺永远,但是你要知道我在你身边,我是很满足幸福的。好吗?”说着说着眼前的小比熊眼尾开始潮红,声音也哽咽了许多。安宰贤看着他心下漏跳了一拍,抬起手抚摸上他的脸颊,然后怔怔地点了点头。

        曺圭贤看着眼前的人这副样子感觉痛苦得要死掉了,他要恨死把曾经那个清纯美的新美变成现在这样心事重重、更习惯把自己不断放在别人后面考虑的那些谣言、那些污蔑了。

        他抬头看着安宰贤,“我想在你家住,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我喜欢安宰贤,所以要和安宰贤待在一起。”他觉得不能用推拉去和安宰贤沟通,要直接告诉他我爱你,再深的意思安宰贤自己也能琢磨明白,只要他说出来,安宰贤就会明白。

       “好啊,不然以为你怎么进到我家的。”安宰贤揉了揉他的栗色头发,温柔的笑着看着他。曺圭贤又是一次瞳孔地震,他怎么忘记了这茬,小心思被爱人点透后从脖子红到了脸。安宰贤看着他的反应笑的仰起了头,然后趁曺圭贤还在害羞的时候凑到他的耳朵边,“对不起,圭圭,我以后不会这么说了。”然后啵啵了一下曺圭贤,随后自然的将碗筷收走,走向了厨房准备清洗饭碗。

        小比熊看着他走远,才堪堪找回自己的神志,撇撇嘴摸摸自己的脑袋小声的嘟囔,“什么嘛,我还没吃饱呢。”然后咧开嘴笑的像个傻子。


        

        曺圭贤在给经纪人和李赫宰发了微信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隐去了两个人互通心意这段,只说要在安宰贤那里住一段时间,至于跑活动他会提前半个小时出发,不会耽误行程,也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随后和安宰贤打了个招呼回宿舍大致上拿了几件衣服裤子,睡衣还有内衣,把洗漱用具等日常用品打包,最后把企鹅弟弟和企鹅妹妹还有企鹅颈枕一起装进了行李箱,就打了车到了安宰贤家开始了同居生活。


        他们觉得一切都会慢慢的变得更好。两个人在漫长的黑夜里汲取着对方的温暖,睡前会一起窝在被子里对四字词语接龙中毒,没有通告时会一起在家翻看电影,偶尔曺圭贤还会特意看安宰贤的电视剧,逼着安宰贤和他一起看,还要和安宰贤说那个高个帅哥真的好帅啊,问问安宰贤认不认识,还说想让那个帅哥当他男朋友,然后看那个从头红到脚的人哈哈大笑。他也会“强制”让安宰贤看自己出演的综艺,看自己的舞台,安宰贤会佯装不愿,然后搂着曺圭贤看着荧幕上的曺圭贤,清冷的眼里是毫无保留的爱意与赞美。


        曺圭贤一直记录着安宰贤每次的发病时间,并且按周统计着发病次数。他看着自己的记录觉得很奇怪,本来他认为自己的陪伴会让安宰贤发病的次数逐渐降低,但是他渐渐的发现安宰贤痛苦的时候比他刚住进来的时候多了多了很多,而且往往是在两人亲热过后。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也不好直接去询问安宰贤,于是在安宰贤准备约下一次的心理咨询时,他撒娇和安宰贤说自己也想去看看,安宰贤犹豫了很久但是看着眼前的人的眼睛,怎么也拒绝不了,他还是想试图拒绝一下,“圭圭,你行程那么多,我想明天就去,你可以吗?”“哼,安宰贤,我早就知道你会找这个借口,我可是特意挑明天没有行程的日子和你提这个的。”好吧,安宰贤毫无疑问地一败,和他的医生约定了明天上午见面。

        睡前安宰贤在背后搂着曺圭贤,把腿放到曺圭贤的身上,全方位地搂着他,他很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他抬起头亲了亲曺圭贤的耳朵,在他耳边说,“圭圭,答应我个事情好不好。”“什么事情啊…”曺圭贤黏黏糊糊地回答,“无论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和我商量好吗?”曺圭贤此时已经要睡着了,听着他的话还以为他是因为钥匙的事情或者是自己刻意把明天的行程推掉了而不满,立刻点点头,回头给了安宰贤一个啵啵,“答应你,快睡觉吧,晚安,宰贤呐。”之后就很快地进入了梦乡,安宰贤听着曺圭贤的呼噜声,两只眼睛在黑暗中缓缓闭上,微微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五点半安宰贤从床上悄悄地爬了起来 ,洗了个澡,然后去把早饭做好,再回到卧室,亲了亲曺圭贤的脸,“圭圭,起床啦,吃饭吧,和医生约的九点,可别晚了哦~圭圭~你之前晚上还在和我说这个医生是催眠治疗的大师夸他厉害,你总不能让大师等着我们吧~”曺圭贤哼哼了两声之后伸了伸胳膊向曺圭贤讨了个抱抱,借着力从床上坐了起来。安宰贤早习惯了他早上那个迷茫的样子,但是每次看都会不自觉地被可爱到,我们圭贤啊,是超级可爱的孩子呢。所以上天千万要让我们一直在一起啊。

       两个人吃完饭收拾了一下,带上口罩就向私人医生那里出发。安宰贤本意是想要曺圭贤只在外面等着,但是拗不过曺圭贤,要通过耳机听里面谈话的内容。他从来不会拒绝别人,更何况是曺圭贤,这次也是一样。安宰贤被催眠后无法具体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怕自己一直隐藏的事实会让曺圭贤发现,即使昨天晚上彻夜未眠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他还是十分难以接受。面上还要装作安心的样子和曺圭贤说拜拜,让他乖乖地等自己,说他很快就要出来。曺圭贤凭借对安宰贤的熟悉,很快发现了安宰贤平静表面下隐藏的异样情绪。他预感自己的疑问会在这一个半小时的心理咨询中得到答案。

        他带上耳机,第一次感受到金希澈在喝醉和他讲述带上耳机听利特心理治疗时候的不安焦虑痛苦无力。他本来是坚信自己能处理好一切,包括安宰贤和他的关系,他觉得只要他好好做一切都能做好。但是他越听越胆战心惊,越听越绝望,他好像真的遇到了即使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改变的事情。

        另一边的安宰贤在咨询室内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医生拍了拍他的肩,“他知道了也好去处理,别太担心。”安宰贤看着他苦涩地笑了笑,“他听着呢,我和你说过关于他的,你也知道他会想怎么做的。”医生没有再说话,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催眠了安宰贤。

        安宰贤渐渐来到了另一个精神世界,放松了下来,随即毫无保留地将最近的事情和心理活动都说了出来。“我真的很幸福,我很爱曺圭贤,现在是我这几年最快乐的时光了。他特别好我特别爱他,我甚至都无法具体地挑出几个点去说明我爱他。我可以依靠他,他完全就是可靠又会撒娇的让人难以不爱上的可爱帅气的人。”安宰贤说完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仰头靠在沙发上,“可是我最近发病的频率太高了,我感觉他已经发现了。”    医生温柔地顺着他,让他继续说下去。这次催眠似乎额外的成功,安宰贤或许也是在念着曺圭贤在听,决定真正让曺圭贤知道这一切,然后一起面对。

       “我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了,爱只会给我带来痛苦。我现在不会再在说爱的时候想起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了,但是我的大脑在每次想到爱与被爱的时候先会涌上来满足感,然后是躲避,痛苦,往往感受的越强烈我就越会抵触越会难受。我的创伤性应激障碍直到今天也没有愈合,反而越来越严重,我现在手部也会不自觉的抽搐。我的情绪反复无常,抗焦虑和抗抑郁的药物吃完之后也只是延缓发病的时间。我以为我曺圭贤和我一起呆着,我就会好很多,没想到竟是恰恰相反。医生您说过有三分之二慢慢愈合的几率但是我恰好是那三分之一呢…我在他面前几乎要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去扮演一个在慢慢被他治愈的人,可是他还是意识到我的病情在恶化。我没有再爱他的能力,但是我却爱他。”安宰贤说到后来哭的已经不能自已,而通过耳机听着这一切的曺圭贤也咬着牙,默默地流着泪。他恨自己不能感同身受,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在一切发生前阻止这些。

后来医生和安宰贤聊了很多,但是曺圭贤最清晰记住了的只有一句话,“对你们两个人都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可以催眠让你忘记有关你们相爱的一切,这样我有九成的把握让你的病彻底好转。”这句话在心理咨询完全结束之前一直像恶魔的低语一样回旋在曺圭贤脑海里。

        曺圭贤下意识地摇头想否定这一切,但是这就是现实容不得他逃避。他若是想要安宰贤记住他爱他,那么痛苦的就是安宰贤。他多么期望他可以像往常和安宰贤撒娇那样,安宰贤总会尽力满足他的愿望,如果这次也是撒个娇,安宰贤的灵魂就可以听话的放下痛苦的爱他就好了。可是不行啊,曺圭贤忍不住的从唇齿间发出了绝望地呜咽声。他真的想不顾一切的让安宰贤爱他,就像他爱他那样,但是不可以,因为曺圭贤爱他,所以他只希望安宰贤开心。

        当安宰贤打开门,看到门口等待他的小比熊那双红肿的眼睛,他就知道曺圭贤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并且此刻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他狠狠地抱住了眼前的人想要把他揉进他的身体里,那个人顺从地回抱了过来。“圭圭,你答应我了,不可以自己做决定让我忘掉我们之间的爱情。”安宰贤松开了他看着曺圭贤,等待着曺圭贤的回复,他知道曺圭贤大概率不会回复他,于是他又说了一遍,说的曺圭贤眼眶通红,隐隐又要落泪,他咬着下唇看着他,“别哭,没什么的,答应我我就不说了。”曺圭贤还是没有说话,安宰贤无奈地摇摇头,牵过曺圭贤的手,和医生告了别。

        医生前脚刚送走安宰贤,后脚就收到了安宰贤的讯息,“医生nim,您是我的医生,我相信您。”然后又收到了曺圭贤的讯息,“医生nim,您是安宰贤的医生,我相信您一定可以让安宰贤尽快恢复,麻烦您了。”医生看着这两条讯息,无奈地摇摇头,最后回了安宰贤一个,“这是我应该做的。”;回复了曺圭贤,“安宰贤是我的患者,你们两个好好沟通吧。不好意思TT”

        

        两个人一路无言的回到了家中,可是往日流动着吵闹与温馨气氛的家里此时如同冰冻般沉寂。两个人如同姜食堂般分坐在沙发两侧,可是和当时的气氛截然不同。安宰贤坐在另一边看着曺圭贤,欲言又止,不断地试图和他有着目光的交流;曺圭贤坐在沙发上,手拖着下巴遮住自己的脸,垂着眼睛拒绝与安宰贤对视。最后曺圭贤出声打破了这片寂静,他躲开了安宰贤的视线,甜蜜的嗓音沙哑无比,低低地似做出最后的宣判,“忘了这一切吧,安宰贤。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成为你的负担,你这样让我感觉很累,好像我是个大罪人般。”安宰贤笑了笑,“你分明在说你爱我,激将法对我不起作用的。圭圭,说好了我们要一起去面对。”回答安宰贤的是呜咽,他的小比熊眼里写满了爱意与痛苦,他不知道这份爱拖到现在,他承受的痛苦对于曺圭贤是痛苦,如果他忘却了这些爱意,那么痛苦的也是曺圭贤,他怎么能这样对他的小比熊,他的太阳,他的一切呢?

       “面对??怎么面对…”曺圭贤的从嗓子里挤出这两句话,他站了起来对上安宰贤的目光,“你说的面对,就是你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让我被保护在你的羽翼之下!安宰贤!你觉得这样好吗?这对我何尝不是痛苦啊,安宰贤,我求你了好不好…宰贤啊…你对别人这么善良能不能对自己善良一点?”曺圭贤很久没有哭成这样,他一边哭一边嘶吼,此刻在两人中间他看起来才是那个得病的人,而安宰贤只是无尽包容的看着他,他已经习惯了把痛苦藏在所有情绪下面,但是曺圭贤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一切,然后更加颤抖。安宰贤只得站起来走上前去,一如过去般揉着他的头发,“圭圭,我们一起商量好不好,我觉得我可以…”“你可以什么?”曺圭贤扭头错开安宰贤的抚摸,红着眼睛看着地上说,“你不是第一次听医生这么说了是吗?”你自己都没有做到和我讨论这一切,又怎要求我去做到这些。曺圭贤把这两句话咽了下去,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已经说了会伤害到安宰贤的话,他不能再这样口不择言。

        安宰贤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一切对于曺圭贤来说也太过残忍,他看着眼前的人知道今天这个事情是绝无搪塞过去的可能,他叹了口气,两手掰过曺圭贤的头,逼着他看着自己,“折中吧,让我忘记我们爱的事情,这是我主要应激的地方,医生也说过。不要让我忘记我爱你,好不好?如果这次尝试失败,我再彻底忘掉我爱你好吗?”安宰贤的眼里充满了泪水,他的手摩挲着曺圭贤的脸颊,他的声音说出忘记的时候额外的颤抖,他看着曺圭贤眼里的爱意、痛苦、疼惜,他五味杂陈。两个人对视着、静默着,最后又相拥着,忘情地吻着彼此。

        最后安宰贤亲手在曺圭贤的注视下和医生约定了催眠的时间,把催眠的时间定在了三天后,并在曺圭贤的虫子眼下和医生说好了如果几次见到曺圭贤还是有应激反应的话,那么就彻底催眠,彻底忘记这份爱。同时曺圭贤拿走了他的手机,在安宰贤的注视下删除了两个人所有的聊天记录,将这几个月以来手机里所有存在的相爱的证据删除殆尽。

        这三天中的()曺圭贤额外的主动,而安宰贤也似乎有着无尽的精力,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一次又一次的释放,直到两个人再无力气动弹。曺圭贤请了三天病假把能推的行程都推掉了,不能推的就麻烦了自己的哥哥们去代班。这三天每一天过的都像只有白天一样,两个人一起打乒乓球,一起在楼下散步,一起练习网式足球,一起疯狂。

        三天的时间终究还是转瞬即逝,和医生约定去催眠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曺圭贤和安宰贤心有灵犀地没有说有关这些的问题,只是在再次进入咨询室时绵长的交换了一个吻,曺圭贤无比虔诚地看着他,说了一句“我爱你”,安宰贤说,“我也是,我爱你。”

        等安宰贤一个半小时后再从咨询室出来时,他自己轻车熟路的回了家,他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但是知道自己很爱曺圭贤。回到家后,家中和往常一样,一个人的枕头被子打理得整整齐齐,一个人的杯子随性的摆在桌子上。安珠看见他只有一个人回来还叫了两声,安宰贤只觉得是猫咪想他了,走过去抱起它就rua了两下,一下下地哄着安珠。关于那些的记忆早已经不在他的脑海中了,见证这一切的只剩曺圭贤。

 

 

 

 

 

        就这样过了半年,两个人时不时的会聚一下,曺圭贤也每次观察着安宰贤看见他的状况然后告诉医生。今天是在安宰贤被催眠后,他第十一次来到他家中喝酒。他真的太想念他了,可他又怕安宰贤和他长时间待在一起太难受,于是每次都是聚完就走,顶多多呆上一时半会儿,从未留下过夜。

       他其实存着那么一丝侥幸,祈求这样的保守治疗对他有实质性的改善,让两人可以在无声的地方相爱。他真的也想要安宰贤爱他,可惜好像不行呢,安宰贤很痛苦啊,他的安宰贤一直在痛苦啊。

        曺圭贤理了理思绪,给李赫宰发了个简讯,让他十分钟后给自己打个电话,李赫宰疑问的发来一个问号,然后回了个收到的表情并没有多问。随后曺圭贤把眼角的泪水洗去,拿凉水简单地敷了一下,走出了卫生间。回沙发上坐下,继续坐在地上靠着沙发吃着炒年糕喝着酒。

        曺圭贤一直是不会演戏的孩子,更何况要对着安宰贤遮掩情绪,他根本做不到。安宰贤看着他感觉到一丝奇怪但是具体又说不出来,他想旁敲侧击地问问曺圭贤,可还没等他开口,曺圭贤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喂?……赫宰哥啊…………嗯嗯嗯,好的,我现在回去。”然后曺圭贤挂断了电话,看着安宰贤抱歉的说,“宿舍的Wi-Fi和灯泡突然坏了,明明我上个月刚修完…真的不好意思啊,宰贤,我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哥快不行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他抱歉地朝着安宰贤笑了笑,然后拿起了自己的外套穿上急匆匆地准备离开,走之前他回头欠揍地笑着说,“宰贤啊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我先走了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旧疯常说的待客之道呢哈哈哈哈”“你小子快走吧”,安宰贤看着调皮的曺圭贤,短暂的放下了心理的疑问。

        曺圭贤一从安宰贤家出来,就给心理医生发了这次的情况,告诉他这半年来安宰贤还是没有好转甚至仍然有恶化的趋势,和医生在和安宰贤沟通的过程中得到的结果是一致的,最后的处理方案就是按照原来约定的那般,忘掉这一切。

        他在车上忍了一路,一回到宿舍关上门后便在门口无声地落泪,他靠着门慢慢地滑落下来。最不想要的结果还是出现了,他明明应该开心安宰贤可以彻底忘记他,不爱他也就没有痛苦了。可是他真的很自私,他不想让安宰贤忘记他爱自己,他不想变成那个渔船上守着孤舟的人,他的星火只是不再为他而亮罢了。

        曺圭贤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无法抑制的越哭越大声,从啜泣变成嘶吼,直到无力再哭。李赫宰在听到哭声的那一瞬间就从房间里出来,他看着他的忙内狼狈的样子。他在十七年里几乎从未看见曺圭贤哭成这个样子,他没有多说,只是看着曺圭贤发泄完了之后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把他扶到了餐桌旁坐下。看着自己仅剩一袋的零食口粮犹豫了一下递给了曺圭贤,拍了拍他的后背,拿出了放在冰箱里的啤酒,安静地坐在一旁,陪着曺圭贤喝酒。

 

 

       再见时已经是21年的春季露营了,就如同曺圭贤和安宰贤原来预想的那般,安宰贤恢复的很好,可以坦然的面对李寿根的调侃。曺圭贤很开心,因为安宰贤很好。曺圭贤他从来没有放下过,他也不准备放下,能这样在无人处静静地爱着他、守着他,已经是曺圭贤认为的他们能达成的最好的结局。他知道,他们一直是相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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